24. 斯坦因篇(三)

矢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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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三点,在这个时点,原本本该将全身心都封印在被子里的死柄木此刻却要站在废弃大楼天台上,靠着冰咖啡提神。

    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晚了。

    自从单方面对父亲许下承诺,今晚已经连续跟踪了相泽一星期。

    当老师的同时还要开展英雄活动,怪不得有“干眼症”,真辛苦啊,橡皮头。

    跟着熬了一个星期的夜的死柄木感慨。

    每晚相泽都会夜间行动,对“英雄*屏蔽的关键字*”的行迹进行调查,与他同行的,是NO.3英雄霍克斯。

    像黑鸢飞翔的速度,而羽翼破开气流的声音更加尖锐,听到这个声音,死柄*屏蔽的关键字*上闪进墙壁的阴影。

    从眼前掠过的,是长着双翼的年轻男人,仅凭十几岁就爬上S级英雄榜的[钢翼]。

    这个被称为“过于快速的男人”有极高的警惕性,死柄木每次都要过分小心翼翼,以防不幸被发现。

    相泽在现场勘察了一阵,对霍克斯摇摇头,两人便无言地离开了。

    死柄木走出阴影来到勘察现场,白天在这个地方发现了五名B级英雄的尸首,都是一刀致命。

    话说英雄与*屏蔽的关键字*的战斗现场一般都十分混乱,甚至地板破裂楼房倒塌都是平常,毕竟大家都拥有个性,但这个现场除了血液几乎没有留下别的痕迹。

    死柄木盯着唯一留下的几滩喷射状的血迹说:“怪不得会指派霍克斯。”

    因为太干净了,反而让人心生恐惧。

    说明斯坦因是毫不费力的、干脆利索地赢得战斗,很难想象他的速度多么快、*屏蔽的关键字*技巧多么高超。

    “不行啊,今天也没有线索,回去睡觉吧。”

    死柄木扔下饮料,咖啡罐未落地他的身影已经像夜猫一样弹出老远了。

    在地板上磕出清脆响音的咖啡罐滚动着,却突然被一根刺刀钉在地上,刀尖入地三分,墙壁后面靠坐着的男人眼睛射出如电般的冰冷目光。

    他是眼神是血液浸泡过的罪孽深重,又折射出意志笃定的冷冷寒光,总之十分难以追究。

    跟他眼神一样令人感到压抑和沉重的,是背后飞舞的血红色围巾。

    ……

    死柄木只睡了四个钟就被荼毘吵醒了。

    没错,是荼毘,他又回来了。

    弔父一走,他就踩点回来了。

    他在知道黑雾非常喜欢藏酒后给了黑雾一个百年酒窖的地-含糊不清-址,并答应会叫死柄木起床读书,把黑雾哄走了。

    死柄木当然不相信大灰狼的好心,果然他看见荼毘当天下去就把黑雾房间的东西打包起来,自己从书房搬了过去。

    “啊啊,终于无法忍受和脑无一起合宿了么?”

    把主人支走,自己占领了对方的大床?怎么会有荼毘这种不要脸的人?死柄木想。

    对荼毘来说,痛苦的一天从叫死柄木起床开始,他有三个选项。

    第一,口头叫死柄木起床。

    之所以把这个选项放在第一是因为这个选项一定会被排除掉,他在十分钟前就这么做了。

    十分钟前,荼毘给死柄木打了电话,三十秒的响铃后接通,荼毘一发出声音就直接被死柄木挂断。

    荼毘怒登社交软件拨了个视频通话,打算以嘲讽脸点燃死柄木的火气,结果摄像头全程对着天花板,不管荼毘说什么都没有回应。

    荼毘才反应过来,“那家伙,是关了音量吧!”

    于是荼毘才找上门来,现在他正在死柄木床边,死柄木完全潜进被子里只露出一截头发,手机在被子上发着光。

    荼毘现在有第二个选择,不分由说直接开打。

    通过激烈的早操达到让死柄木清醒的效果,但是考虑到房间后果会很惨烈,而且卫生使正是自己,荼毘选择了放弃。

    那么现在只有第三个方案了,荼毘猛地掀开被子,果然看到死柄木夹着枕头侧睡,一脚踹开死柄木把枕头被子利索地卷走。

    因为荼毘不像黑雾一样会开口哄他起床,所以死柄木根本来不及防御。

    “荼毘!把我枕头还给我!”死柄木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睡眼朦胧地吼道。

    他是没有枕头就完全睡不着的那种人,比起被子对枕头更执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自然还给你,给我起床去上学!”荼毘毫不留情地离开。

    “你个混蛋!”

    荼毘心累地回到房间,却发现手机上不再是天花板的景象,恐怕是在拉被子的时候移动到了,现在刚好能映出死柄木的背影。

    他想这个大龄儿童再不起床他也不管了。

    明明是坐着,死柄木的头却几乎埋到床上,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因为瘦弱,后背的脊柱微微凸起,在黑薄的睡衣下一节一节依稀可辨。

    在听到死柄木烦躁的低吼后,荼毘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看了太久,他觉得必须马上挂断通话,但是,

    死柄木坐直身体,即使是坐直了还是一副懒散样,从背后可以猜测出他双手抓着衣摆的动作,然后果不其然地将上衣脱掉。

    黑色睡衣下的皮肤是苍白的,荼毘才知道原来死柄木这么白,而且这么瘦。

    从贴着脖子的微卷发尾,到单薄的肩膀,再到不听话地往外翘的蝴蝶骨,顺下来是很窄的腰身。

    稚嫩的年纪、不可思议的身段。

    不能再看了,荼毘这么想着,但是……

    “几点了……”脱衣服脱一半又打起瞌睡的死柄木突然激灵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拿手机,结果对上了荼毘清亮的眼睛。

    死柄木皱皱眉,荼毘有点心虚地吸了口气。

    “切!你以为这样能吓到我吗?”死柄木嘲讽地挂断了手机。

    荼毘:……为什么感觉有点庆幸。

    .

    死柄木这几天的生理钟几乎跟相泽一样同步,打哈欠的频率也跟相泽如出一辙。

    早晨班会刚过,死柄木就窝在臂弯里昏昏欲睡了。

    隔壁的精灵球轰焦冻递过来一瓶罐装咖啡,死柄木眼神闪亮了一下,举起咖啡对精灵球说:“这个……”

    “给你喝。”精灵球低着头继续看书。

    目录有什么好看的?

    又来了,这家伙很容易害羞啊。

    死柄木搭上他的肩膀说:“给我冰一下吧,我喜欢冰咖啡啦。”

    轰焦冻拿过咖啡,罐皮表面立刻结上了厚厚一层冰。

    “真好使啊,精灵球。”

    轰焦冻眼神柔和了少,说:“你最近很没精神呢。”

    “嗯嗯,睡不够。”死柄木拉开易拉罐。

    “上次经过办公室,你真的……在班主任家里过夜吗?”

    “是啊。”死柄木咕噜咕噜喝着咖啡。

    “那么,你们在交往了?!”轰焦冻难得地大声说话。

    “噗!!”死柄木捂着嘴,班级立刻肃静了下来。

    “‘交往’?我刚才是听到死柄木同学‘交往’了吗?”对男女之事异常热衷的峰田问。

    “不是吧?死柄木你跟人交往了吗?”切电组合异常兴奋地按着他的肩膀问,“居然比我们快一步走到那个世界,真是不得了啊,死柄木。”

    其他同学也围了上来。

    “如果是死柄木的话,对方一定年纪更大吧。”

    死柄木满耳朵都是同班同学的鬼扯,觉得自己耳朵都受污染了。

    是说,原来那时候在办公室的玩笑是这个意思嘛?

    可恶!以聪明自居的我被耍了!

    “叽叽喳喳,吵*屏蔽的关键字*!”死柄木觉得全班都在嘲讽自己,而全班同学都觉得他绝对是在害羞!

    死柄木以前心里只有一件事,“破坏游戏”。

    现在心里也只有一件事,“变强”。

    他哪里懂得什么情情爱爱,所以轰焦冻引起的这场□□,完全被他归入了“校园欺凌行为”,是恶意愚弄自己的表现。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他觉得精灵球平日里的行为都镀上了一层可疑的色彩。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针对自己的呢?

    从厚到惊人的笔记开始的?还是从战斗训练指定跟自己过招开始的?

    难道说!刚才那瓶过冰的咖啡是想让自己拉肚子!

    死柄木因为连日的熬夜跟踪已经有点精神衰弱了,现在甚至有点被害妄想症。

    精神迷糊的死柄木好不容易挨到放学,相泽消太拿着点名本走了出去,他也马上提起书包跟了出去。

    这个时候相泽会跟霍克斯见面,并商定晚上要不要见面,是重要时刻。

    但是死柄木走没两步,就发现轰焦冻跟着自己,而且技术极不高明,红色的头发暴露在墙壁之外。

    死柄木想他果然是想找准时机欺负自己吧,毕竟如果没有自己,以他保送生第一的成绩绝对大放异彩。

    饶了几个弯没能摆脱他,同时也错过跟踪橡皮头的机会,死柄木不禁火大。

    轰焦冻走到中庭时发现空无一人,他抿了抿嘴转身回家,却有一个身影从树上落到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跟着我?”死柄木冷冷看着他。

    “没有……”轰焦冻侧过脸去,又说,“总觉得有点在意你。”

    在意?

    死柄木想了一下,上一个在意自己的人是谁?

    哦,是榴莲头。

    他说看自己很不爽,然后跟自己打了一架。

    死柄木明白了,“你是在,挑衅我?”

    终于按捺不住了吗?保送生,平常一副孤高的样子。

    轰焦冻:“欸?”

    “不是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眼熟了,很在意啊。”轰焦冻重申。

    死柄木想了一下,上次对自己说这种话的人是谁?

    哦,是榴莲头。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你很不爽了。”

    他这么说着,然后跟自己打了一架。

    “怎么样都好,我现在没空跟你打架,不要跟着我。”死柄木给轰焦冻下了禁客令,然后走了,留下轰焦冻在原地怀疑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

    “不是啊……你根本全都忘记了……”

    被精灵球莫名打断行程的死柄木只好放弃跟踪。

    但是他又不太甘心回家,带着这种烦躁心情的他在街上游荡,四处都很繁华,正是安居乐业的好景象。

    他正漫无目的地走着,经过某个巷子口的时候,左耳传来金属撞击地板并不断颤动的声音。

    他斜眼一看,一颗金属球从黝黑的巷子滚到了脚踝处,随之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也一齐钻入鼻中。

    金属球背后的那条黑巷,深不可测、视线被完全屏蔽。

    有什么?在里面。

    这条巷子像黝黑的毒蛇一样潜伏在繁华的阴暗角落,而站在街口的死柄木,听到了毒蛇的心跳。

    理智告诉自己贸然进去肯定讨不了好,但是如果不进去会有什么信息稍纵即逝。

    要进去吗?

    至今为止还没哪一次有那么强烈的危险感,仿佛随时可能会丧命。

    “走吧,该来的总要来的。”

    死柄木跨入那片黑暗地带。